众人跟着朱由检走出衙门,街上往来百姓军户当即驻足,更有甚者已是跪下山呼万岁。
锦衣卫将皇帝和皇太极会谈始末散布出去,对于自家的皇帝,自然是会着墨更多一些,传得也会夸张一些。
反正传到百姓的耳中,自家陛下犹如天神下凡,为大明不惧自身安危,反而是那皇太极惶恐如兔。
总之,眼下街上看皇帝的眼神,那滤镜不是一般的厚。
朱由检朝他们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平身,继而转身,指着东城门道:“朕要你们做的,便是在城门外,在天下第一关的匾额下,给朕竖两块石碑!”
众人朝东看去,城墙高大,这里离得远,看不真切。
“石碑上刻什么?”杨嗣昌不由问道,话出口才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“陛下是想将此次和谈树碑立传?”
祖大寿闻言,当即上前一步,“臣即刻命人去办,定将陛下伟绩传颂千古!”
洪承畴却是皱着眉头,陛下说的是两块石碑,不是一块,怎么可能是给自己树碑立传,就算是,陛下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说出来,这种事,难道不应该私底下安排人上疏才是?
果不其然,朱由检在听到他们这些话之后,斜睨着冷笑了一声,“朕在你们眼中,就是如此好大喜功之人?”
众人一听,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,忙躬身道“不敢”,朱由检朝前走了几步,指着东城门说道:“朕竖碑,一块名为英烈碑,所有为大明捐躯的将士,无论职级大小,哪怕就是后勤埋锅造饭的兵卒,也给朕在碑上刻了名字,永为纪念!”
朱由检这话说得响亮,不仅他身后一众官员听见了,路边的百姓、军户也听见了,他们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得互相对视了几眼,渐渐的,眼中泛出泪光来。
身为兵卒,为大明奋战沙场不是应该的么,若是战死,能拿到抚恤银子已是万幸,如今说什么?将他们名字留在英烈碑上,永为纪念?
“若他们已无身后人,那便让朝廷供养香烛,祭奠其在天之灵!”朱由检说完,回头看向身后众人,“可明白了?”
“是,臣遵旨!”洪承畴本就是将领,看多了妻离子散和家破人亡,他对于将士的身后事更是有感触,此时听皇帝这番打算,如何能不激动?
而他如今为蓟辽总督,这便是他分内之事!
“陛下万岁!”
“陛下万岁!”
路边听到这事的百姓有的跪了下来,有的已经奔走相告,他们要将这个消息,尽快告诉更多的人知道。
“陛下,那还有一块...”洪承畴心中有了个猜想,却是不敢说,他看着皇帝,等待他口中的答案。
“有英烈,便有叛降之人,”朱由检眉目逐渐冷肃,“另一块,就是他们的耻辱柱,所有叛了建奴的人,朕要让他们永世被唾弃,永远刻在这耻辱柱上!”
朱由检说完,眼神扫过祖大寿、洪承畴和吴三桂,语气不怒自威,“你们可清楚了?”
三人心头一凛,特别是祖大寿父子,他们是真实降过建奴的,虽然如今说是诈降,但朱由检知道,历史上他们的确是做了贰臣。
洪承畴和吴三桂则颇是莫名,陛下对祖大寿他们意有所指也就罢了,自己算什么?
“臣对大明忠心耿耿,对陛下忠心日月可鉴,定不会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。”吴三桂当即表忠心道。
朱由检点了点头,该说的已经说了,该做的也已经做了,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怎么想了。
“待孔有德、耿仲明被押送回来,不必送入京师,洪卿,朕就交给你,将他二人斩首示众,传首九边,将他二人名字,刻在耻辱柱上!”
“是,臣领旨!”
......
皇太极回到沈阳的时候,城外卢象升大军已是撤了,城楼上代善见皇太极返城,忙命人开了城门。
代善身着布甲匆匆出城迎接,脸上满是惶恐之色,走近小心打量皇太极神色,见他面色不善,心中更是叫苦连连。
“皇上万岁,”代善跪在地上磕头,直接请罪道:“臣有失,请皇上治罪!”
皇太极没有下马,他定定得看着代善,脑中却是想着朱由检说得那句遗言。
努尔哈赤交代给代善,代善又转告自己的那句话。
可是这话,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,朱由检又是从哪里知道的?
代善...不会是他,他是四大贝勒之一,又支持自己上位,没理由透露出去。
皇太极想罢,脸上神色和缓了一些,朝代善伸手道:“平身,此次是明国狡诈,与你无碍。”
“谢皇上!”代善闻言心下一松,忙起身上前,替皇太极牵马,此时他能有多卑微便多卑微吧,只要别给自己治罪就成。
众人进城,皇太极命代善召集勤王大臣于崇政殿议政。
又命人将孔有德、耿仲明绑了带上大殿,二人不知何故,疑惑惊惧交加,待看到皇太极,忙跪在地上喊冤,“皇上
第一百二十四章 英烈碑,耻辱柱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